郑新听爸爸从老家回来说,村子里的人聊天说,严老歪现在有钱了,刚开始出去和几个乡亲一起在工地搬砖、和泥、垒墙,每天都要干十多个小时的力气活,也是累死累活的。 有一次他们在工地干了好几个月的活,工头不给工钱。如果他们走了工头正好把钱省下了,他们接着干,就越陷越深。 在当时这样的事是家常便饭,没有谁可怜你,也没有哪个单位哪个部门认真的处理这样的事。 大家都在愤怒、骂爹骂娘,东一句西一句地乱呛呛。 严老歪一不发坐在一边,手里摆弄这一根细钢丝。 过了一会儿工头带着两个弟兄又来到工地,耀武扬威,骂骂咧咧,催促工人干活,要么就滚。 严老歪慢慢站起来,趁着大家谁也没在意,突然用细钢丝从后边紧紧套住工头的脖子,同时大喊一声:“我勒死你!你敢动?” 工头就一动不敢动,他敢挣扎,细钢丝就会像刀一样切入他的喉咙。 工头声音含混着说:“兄弟有话好商量,有话好商量。” 他那几个弟兄开始时一惊,随后想动手,工头挥手示意,让他们一边站着去。 严老歪破口大骂:“商量你妈个*。你现在把工钱给我们,我就放了你。不然我就勒死你。”说着手上就自然加力。 工头用更含混的声音说:“别,别别,你们几个到车上拿钱去。” 严老歪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,对工友们说去两个个,跟他们取钱去。取不回来钱,我就勒死他。” 他的一个弟兄到车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包,拿出钱来当场就发给大家。 严老歪松开了脖子上勒出一道血印的工头,工头和他的两个个弟兄看见严老歪站在工人中间怒视着他们,他们也没敢轻举妄动,恶狠狠地走了。 严老歪对大家说:“我马上走,他们一定会报复我的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,没有走出工棚警车就来了,十多个警察把农民工围住了,农民安静下来了,“谁刚才行凶了。” 工头走过来指着严老歪说:“就是他。” 警察也不听农民工们的争辩就把他带走了。 那个时候农民工很“安分”,另外整个社会替他们说话的也很少。 农民们也说不清严老歪犯的是什么罪,判的是什么刑,反正一年后他从监狱里出来了,回来家养了一个月就走了。 后来有人见他摆过地摊,修过自行车,耍过三张等,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干过。 后来他还带一个年轻的女人回村里过,不过严老歪还算是有点良心,每年都给老婆和一对儿女拿钱回来,所以家里三口人和他父母的生活过的还不错。 郑新看到严老歪的一身的穿着打扮,干净利索,合适得体,知道他现在干的很不错,便说:“小龙,吃苦遭罪不只你一个,大家不都是一样吗,你现在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。” “呵呵,小新,你真会开玩笑,我一个开饭馆的还成功人士呢。我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你,虽然你当官有权有势了,但是我们还是从一个村子里长大的,从一个小村子里的地垄沟里爬出来的,我们的感情是其他人不能比的。我知道你的确切单位后,我非常高兴,我就一直惦记着和你见面,上次我来,你去北京了,这次终于见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