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“我一直在翻看典籍,几乎也没有见过任何长老,也只有回来的时候,和大师兄见过面,四规山的人手没有其他道观多,现在要找纪奎,又要找茅有三,还要提防暗中的一些变数,谨防八宅一脉杀上门来,山门空虚,很正常。” 我摇摇头说:“师叔祖您觉得,想找个人侍奉您的话,我去安排。” “至少在我认知中,曾经的郑仁真人,他只有一个弟子,孙卓在身旁。” “大师兄从未要弟子侍从,长老们也是如此。” 我这番话,算是解释了。 一时间,韩襟没有回答。 他还是静静地看着神像。 “是吗?你确定不是疏远我?觉得和我这个老东西接触,没有好处?”韩襟反问。 我沉默了片刻,才说:“您是四规山的真人,还是尸解醒来的真人,对于四规山来说,不能缺了你,且,师叔祖你不认为,是自己想多了吗?” “毕竟,您的身份不一样,对于长老们来说,太高了,又该如何接触?” 再一次的安静,持续了好几分钟。 韩襟忽然笑了起来,很大声,震动着瓦片都在轻颤。 “师叔祖,您不用怀疑四规山对您的重视程度,否则,我便不会在那个时候来追你,认知有分歧,是可以解决的,可四规山的人,就是四规山的人,不能受旁人所杀,这是我认定的东西,同样,也是大师兄传递给我的教诲。” “任何一个长老,都绝对能贯彻这一点。” 我这番话,就是告诉韩襟当日情况。 我知道他会死。 因此,我才来。 “你因此彻底得罪了茅有三,你,出局了。” 韩襟幽幽道。 “这不是问题的关键,出局,不也是他计算好的吗?”我说。 “他就没有失算过?”韩襟声音很冰冷。 “输给了我另一位师尊一卦。”我回答。 其实关于这一点,我也觉得有待商榷。 茅有三真的会输给老秦头吗? 老秦头现在是真的死了,我怎么想,都没觉得老秦头能赢。 可转念一想,老秦头的安排,老秦头的做法,还有和老秦头相关的丁芮朴,如今比茅有三还高了一个等级。 只是老秦头的机缘不够,导致魂魄成了真虫。 若非如此,他是不是,也能出阴神,甚至出阳神? 我按照他既定的安排去做,是不是也走上了这一步? 甚至有可能,兼并了句曲山的一切? “输过吗……”韩襟低喃着。 “输过的话,那就好得多了,就怕他没输过,他给我一种太深的忌惮,我是真的想杀了他的。”韩襟站起身,回过头。 “四规山太慢了,你,也太慢了,根本就找不出来茅有三。”韩襟这话,带着一丝冷意。 “先生打定了主意要藏匿,怎么好找到,若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,那武陵早就是阶下囚了。”我摇头反驳。 对韩襟,我有恭敬,是辈分上的。 针对事情,我也站在“理”数上,没有后退。 “他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?”韩襟这话,明显是要引蛇出洞。 “除了尸体,可现在他已经够了。”我再度摇头。 砰的一声闷响,是韩襟身旁的蒲团炸开了一个,里头的棉絮四散飞舞。 “一群废……” 这明显是韩襟在针对四规山的人,做出他的评价。 只不过,话没说完便终止下来。 “你要想办法,否则,他如果杀了武陵,我的计划就不成功了,白氏的血脉就断了!”韩襟之凿凿。 我的心,猛地一搐。 其实,那不正好吗? 如果武陵直接死了,那四规山的危险,不攻自破。 韩趋不会被逼迫,丝焉也不会被逼迫,我就不会和韩襟撕破脸。 只是,茅有三的行为,让人无法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