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毛病啊!” 他怎么能,他怎么敢?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她沐浴之地,还说那么下流无耻的话? 锦宁拽下裙衫紧紧裹住自已的身体,在谢容一步步越发逼近时僵硬地后退,小脸绷得苍白:“你赶紧走,否则我真叫人了!” “嘘,”他淡然自若,低身,食指轻抵在她柔软唇间,“低声些,真被人听见可怎么办,我是无所谓,只怕污了夫人的清白,对不对?” “你,你……” 锦宁指尖攥得发白,身子轻颤,脸上难掩恚怒。 “你又想干什么?!” “想来了便过来看看。” “倒没想到会碰上你准备沐浴,别生气,我不是故意偷看,”他略一顿,视线轻飘飘一扫她裙衫遮不过的窈窕身躯,再出口却有些咬牙切齿,“不过夫人这身子真是美,是因为……被谢韫*.熟了的缘故么?” 他语粗俗鄙陋至极! 锦宁蓦地抬眼瞪向他。 她脸色难堪到极点,即便胆弱,对眼前人更是有天然的惧怕,此刻也未能忍住,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。 她头次动粗打人脸。 谢容生生挨下,微偏着脸,不怒反笑,低垂的黑睫在眼帘落下一片阴翳。 “不是么?”他缓缓转过脸来看她,一边唇角轻挑,“在客栈那夜,你们可真是激烈啊,隔着一道墙都吵得我整夜难寐,且看谢韫他那病怏怏的样子还要去满足你这浪荡娇,我实在担心他会被你吸得气尽人亡,夫人若是欲壑难填下次不如来寻我,我定能……” 他语着实污秽粗俗,军营中的男子五大三粗除了打仗御敌就是想女人,他十五岁少年时就出征打仗,免不得耳濡目染被那些个不着调的下属染了一嘴浑话,失了忆性子倒是真的一点没变,此时话里听着带笑,其中却满是冷冰冰恶意的讥讽。 锦宁气得唇畔都在轻轻哆嗦,抬手又是一记甩过去。 这次,巴掌却是未能落到实处。 玄衣青年脸上笑意褪个干净,一把抓住少女挥来的手腕,将人野蛮地往怀中一扯,垂眸冷眼死死盯她: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么,你分明答应我会与谢韫和离,转头却和他榻上缠绵,你信不信,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 锦宁只感觉自已的腕骨似要被他掌心生生折断碾碎一般,疼得呼吸都不由屏住,纤弱的身子在他高大身躯笼罩下本能地惶恐发抖,仰头便对上他那双怒红的双眼。 疯子疯子。 他哪来的资格说这种话? 她的怒气亦不比他少! 她压低了声音无能嘶吼。“杀,你现在就杀了我啊,也省得我整日提心吊胆如何躲着避着摆脱你!” 谢容脸色越发阴沉,她此刻却莫名浑然不惧了,虽眼中含泪,字字却咬的有力清晰:“我和谢韫是夫妻,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 “我答应你什么了?那还不是被你逼的!” “你就是个蛮横强权独断的神经病!实话与你讲吧,别说现在,就是以前与你相恋时我就想跑了,偏你恐我吓我还把我带去地牢里让我看人受虐刑,你知道那是多大的阴影吗?我为什么要离开对我温柔呵护给我尊重自由的夫君再去你那受虐!” 谢容深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