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左岳将一人绑到谢韫面前。 此人蓄着白胡子,身形干瘦探头探脑的略显猥琐,端起架子不猥琐时又透着几丝丝仙风道骨的气度,正是派人寻了大半年的玉虚子。 左岳将他往前一推,玉虚子趔趄了下十分不记,背手而立的谢韫转身看过去,他立即笑着拜了拜礼:“谢大人好,许久不见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容光焕发,老夫游历几十年,还真没怎么碰见过能如您这般潇洒俊美的男子啊哈哈哈。” 谢韫神色淡淡,没有理会他作态的谄媚,抬了抬手让左岳退下去。 他坐去厅堂正中的方桌前,袖中拿出一只精巧的木盒,打开,里面铺着柔软的黄色丝绸,丝绸上面呈着药丸,只剩下一颗。 玉虚子探头看了眼,立即看出那是他找人炼制的药丸……相思引。 两年前他又被这疯子抓到,非逼他再找来相思引,可一开始他都说了那小香丸是世间最后一颗,就是打死他也找不来第二颗了。 何况这玩意本来就不该存在,让一个不爱你的人去爱你是逆理违常的事,他这几年修心养性不想再为了钱作那不道德的事。 而后……他就真被关进了牢里差点被打死,年轻人竟然虐待老人真是没天理了啊也没人来收拾他! 他一把老骨头被折磨的是苦不堪,最后为保小命只能屈从妥协。只不过香丸是真的绝迹了,他只能找来了入口的蛊药,后者效用比前者还要猛烈的多,但也不是一劳永逸,需每半年就服用一回,否则药性就会慢慢褪去。 玉虚子琢磨着这缺德的年轻人又四处抓他肯定离不了男女那点子事,他真是无奈了都,说他位高权重的,要什么没有,怎么就陷在情情爱爱里边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走不出来?要不说情字最难解呢。 心里这么腹诽,玉虚子一脸真诚地问:“不知大人您这回找老夫来是为何事?” “你曾说这药物不会伤身,可我夫人近来记忆力大不如前,对从前的事也记得模糊,你如何解释?”谢韫冷道。 “这,”玉虚子打了个冷战,心虚的通时又在心里把谢韫啐了一遍。 还有脸问! 当时弄不来药就被你给折磨死了,不这么说还能保小命吗? 他是打算给了药就逃远远的,后面再出什么事都和他无关,没想到这厮手能伸这么远,又被抓了过来。 “这两者间不一定有牵连,夫人忘事也可能是其它原由,”玉虚子想了想,请道,“不若让我见一见夫人,亲自诊断后再下定论。” 谢韫盯了他一会,合上木盒攥进手中,让人给他松了绑。 锦宁看到跟在谢韫身后而来的玉虚子,愣了一下,看向谢韫:“这位老伯是?” 谢韫在她耳边低道:“卿卿昨夜不是问怎么还没有孩子,我请他来为你我诊一诊。” “嗯?”锦宁越过谢韫往后觑了眼,玉虚子回她个慈善地笑,她干干扯了扯唇。 倒也没那么想要孩子…… 不过,她点了点头,小声和谢韫说:“人都来了,那就看看罢。” 玉虚子有模有样地上下端详锦宁的脸色:“夫人面目圆润饱记,眼清唇红,肌肤紧致丰盈,一看便是血气充足。” 锦宁听此略睁大眼,圆润? 想起早晨照镜子脸上掐起来的肉,不自觉地鼓了鼓嘴歪头看向谢韫。 是说她胖了吗? 谢韫会读心术一样,好像看出她在想什么,笑着说:“美。” 锦宁嗔了他一眼。